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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又遇刁蛮 云鹤和单美人下得楼来,单定坤与其他人早已在楼下等着了,均是一脸不耐的样子。好在两人的脸色都恢复了正常,倒没有被他们看出破绽。 “跟本官走!”单定坤当先带路而出。 一行众人跟随单定坤在庄里绕来绕去,走了几有一柱香的时间。 这庄园虽大,但从头走到尾也只需半柱香不到的时间,但江南建筑多有廊台水榭,迂回环绕,倒是多用了一倍多的时间。一路上雁山双杰和四鬼叟都有动手劫人之意,好在云鹤全神戒备,这几人又投鼠忌器,倒没有给他们偷袭的机会。 这样胆战心惊地一路走来,待得出到庄外,云鹤已是一身大汗。他游目一周,问道:“大人,在下的马匹呢?” 单定坤冷哼一声,道:“来福!” 随着“笃笃笃”的声音传来,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牵着一匹全身黄色的骏马从庄中走出。 云鹤看到这匹马,心中忍不住叫声好!这马儿身躯高大,全身没有一根杂毛,神骏异常,端得是一匹上好的黄膘马。心中暗暗打下主意,人可以还,这马儿却绝对是不还的了。 单定坤心中却是连连叫糟,他吩咐来福准备一匹好马,原是安抚云鹤之举。谁知道他平时御下极严,却没有敢对他的命令偷工减料,来福到马房说大人要匹好马,马房的掌事当下便不折不扣地挑了匹才从四川送过来的好马,倒真是庄中最好的马匹。 他心中虽悔,脸上却木无表情,道:“云鹤,你可以放了本官的女儿了吧!” 云鹤依旧一脸贼笑,道:“大人,若是在下现在放了令千金,大人一旦翻脸,在下岂不是插翅难逃!还是等在下和令千金出了庄子,到了安全的地方,自然会将令千金无恙放回。” 单定坤怒道:“那本官又如何相信你会信守诺言?” “大人——”云鹤道,“在下只是江湖中区区一介小民,若不是今日情况特殊,岂敢拿令千金威胁大人!大人只需一纸令下,在下就会立刻成为江湖大盗遭到缉捕。云鹤虽然胆大枉为,却也不敢与朝廷为敌,大人尽管放心,在下决不敢食言。” “哼——”单定坤向云鹤森然一指,道:“云鹤,你若是敢伤了我女儿一根毫毛,本官一定让你后悔来这人世一趟!”当下收手负在背后,又道:“你去吧,在前面十里处的地方有个凉亭,你将本官的女儿在那里放下!” 云鹤伸手抱住单美人,道:“多谢大人,在下一定会信守诺言。”说罢,纵身一跃,已然坐了那匹骏马的马鞍上。 看着四鬼叟一脸不甘的神情,云鹤大感受用,当下一抖缰绳,座下黄马已是如箭一般跑了起来,转眼的功夫,已跑出三十丈的距离。他心知任雁山双杰、四鬼叟功夫如何了得,也不可能追上自己,当下心情大畅,奔马急驰。 这黄膘马真是神骏异常,十里的路程转眼即到。 行到凉亭处,云鹤轻挽缰绳,勒停了黄膘马。他怀中抱着个美丽佳人,当真是不想松开。但想到单定坤官威十足的样子,心中却是一凛。心想若是自己没有遇上张梦心这档子事,定要与怀中这大美人好好勾通一下感情。若是将生米煮成了熟饭,自己说不定就是单府的驸马爷,到时候这就甭提多威风了。 心中想着美事,但毕竟还是要回到现实中。他轻叹一口气,正要抱单美人下马,谁知道原本还软绵绵缩在他怀里的单美人却轻轻一掌向他推来。 他只道单美人害羞,心想抱都抱了这么久了,再抱一两下又有什么关系。当下也不去理她,正要翻身下马,单美人的玉掌已然印到了身上,刹时间只觉一股大力涌来,轻咦一声,带着满脸的惊讶与不可思议,整个人不由自主得腾空而起。 云鹤怀中仍抱着单美人,这下子变化突起,他一时反应不过来,当下两人一齐离开了马鞍。 刚才还娇滴滴的大美人这下却如九天玉凤,单美人玉掌印在云鹤身上之后,随即双手一挣,已脱离了云鹤的怀抱,在空中俏生生地翻了一个空心跟斗,稳稳地站在了地上。 云鹤虽被她一掌打得促不及防,但掌风却是极柔,力量虽大,但危害却是极小。而且他护身真气已成,再加上已然修成了先天真气,这一下虽把他打得真气一岔,但却没有大碍,不过人却狼狈无比地重重摔在了地上。 他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,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单美人,食指指着她道:“你、你、你——怎么会这样?你莫非是妖怪不成!” 谁能想到刚才还柔弱无比的大美人现在竟成了功力高深地女侠客呢! 要是她会武功,怎么在阁楼中被自己毫不费力地制住?看她适才一掌的力量来看,分明功力不在自己之下。而且即使她被制住之后,也有好多机会可以逃脱,为什么她不反抗呢? “莫不是她看我长得帅,已然爱上我了不成?”云鹤心中暗想。 “你在瞎说些什么啊,我怎么是妖怪来着!”单美人莲足一点,已然欺到云鹤身侧,右手食指中指扣起,猛地朝云鹤头上敲去。 云鹤适才被她一掌打中乃是出自偷袭,现在他全神戒备,自是不能再让她如愿。左手扬起,已然挡住了她右手的进攻路线。口中叫道:“想打我,还嫩得很呢!” 他话还说完,单美人的右手突然在眼前消失,云鹤一愣之间,头上已被她打了一个爆粟。他悚然而惊,猛退几步,心道她刚才若是要杀我的话,我现在已经便成一具尸体了。 “这小美人明明功力和自己差不多,为什么能打中自己呢?”云鹤心中大是纳闷,口中却道:“你这小娘们功夫不错嘛!” “你说什么?”单美人柳眉倒竖,又伸手朝他的头上打去。 这下子云鹤可是全神贯注,一点也不敢大意。左手幻成虎爪,向她的纤手抓去,右手却护在自己头上,心道这次看你怎么还能打着。 眼看云鹤的左手正要和单美人的右手相触,突然之间,单美人的右手又奇迹般地消失。云鹤有了前车之鉴,虽然仍看不破她的招式,但却也并不感到奇怪了,只是凝神看她的右手会在何处出现。 果然,云鹤左手击空之际,单美人的右手赫然出现在他的头顶。 云鹤当即右掌迎上,心道这次你总不能又消失不见了吧。 可世上的事情总有出人意料的时候。单美人的右手再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,云鹤的右手一击空,心中便想道:又要挨揍了。果然,又是个爆粟打在自己的头上。 “你不要老是打头好不好,会变笨的!”云鹤一本正经地对单美人说道,“你总不希望你相公是个傻子吧!”他见单美人无意伤人,心下一松。他平时便是言笑不禁之人,看她貌美如花,忍不住又出口调笑。毕竟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这也是生来注定的。 “你!”单美人一时气急,又揉身攻上。 云鹤虽然明知不敌,但也不愿放弃低抗,当即使出浑然解数,也不管她从哪里攻来,只是将全身团团护住,不求有功,但求无过。 他这几年偷师学艺倒真是被他学到了好些独门武功,一招招使来威力十足。但不料单美人身法却甚是古怪,东飘西荡,一点儿捉摸不到,稍一不慎,便被她打上一拳,劈上一掌。 云鹤偶尔与她拳掌相接,知道她的内力并不甚过自己多少,只是身法奇怪,招数神奇,数十招下来,只有招架之功,哪有还手之力。 单美人边打边骂道:“你这个恶人,竟敢点我的穴道!”一掌打在他背上,“还敢拿我威胁我爹爹!”说着又是一拳打在他胸口,“还敢抱着我!”她越说越气,一连十三掌,记记都劈在云鹤右肋上。虽然掌上没有用多少内劲,也打得他痛得咬牙切齿。 身上虽痛,但心中更惊异被她连打十三掌。他明明全力防守,但却还是被她打得全无招架之力。惊骇之下,索性双手抱头,蹲在地上,任她打个痛快。 单美人又打了十来掌,道:“看你还敢胡说八道!”说着,又狠狠地踢了他几脚。这才收手走到黄膘马旁,道,“快起来,要走了!不然他们就要追上来了。” “咦……”云鹤直起身形,“你不回去?”随即明白过来,怪不得她明明武功比自己高还要被他绑架而出,原来是要借自己之力逃出家里,他虽然一时猜不出她为什么要离家而走,而且凭她的武功,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来,也应该不是难事,但心中已隐隐有几分想法。 “原来你是利用我离家出走啊。”云鹤虽然被她打得浑身疼痛,但脸上却是一片笑容。 单美人一脸惊讶,不禁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 云鹤心下暗暗得意,想道你也有不明白的时候,口中道:“这有何难,你武功如此了得,要不是你自己想要出来,我又岂能绑架你。”说完此节,心中又想道:这个小娘皮武功这么好居然还要被我擒住,分明是要我做冤大头,害我又得罪了官府,真是流年不利! 单美人美目眨了眨,道:“你这人倒也不笨,那你猜得到我又是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?” 云鹤洒然一笑,说不出明朗动人。他人本就生得英俊不凡,一张脸棱廓分明,双眼明亮之极,对女性极有杀伤力。单美人看着他的笑容,不由得心中一动,不由得浮起几丝彷徨之意。 她出身官宦有家,一身所学,又是出自一个武功绝高的老婆婆,平日少有接触过同年龄的异性。她一心离家,早在云鹤甫进阁楼之际,凭她的耳目之灵就已发现,本来她便要制住这个贼人,但又查觉外面闹哄哄得,心中便已定下要借云鹤之力偷出家门。 她仗着师父传给她的奇门功夫,早已挪离了穴道,是以云鹤根本没有封住她的穴道。云鹤的屡次轻薄之下,她本想一怒之下痛打他一顿,但毕竟她有个不得不离家的的原因,是以一直隐忍。 单美人看着云鹤,心道:“这个贼人屡次非礼于我,我本该十分恨他才对,虽然要借他之助瞒过爹爹,但怎能轻易放过他!”只是看着云鹤贼笑兮兮的脸,任她天大的怒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“莫不是你父亲打了你一顿,你一时想不开就想逃出来?”云鹤故意道。 单美人轻轻一笑,雪白的脸上一片动人的神情,看得云鹤心醉不已,道:“爹爹向来疼我,怎么可能打我呢!不对不对……你再猜啊。” “嗯,”云鹤故作沉吟,道:“莫非你刁蛮任性,摔坏了家中的贵重物品?” “你乱讲,谁刁蛮任性了!”单美人杏目圆睁,“我就是打坏了东西,爹爹也不会怪我的!你真笨,老是猜不到!”她微微有些得意起来,觉得眼前小贼也不是那么讨厌了。 云鹤见时机差不多了,笑笑道:“我知道了,肯定是你爹爹要把你嫁人,你又不肯,所以逃出来了,对不对?” 单美人这下子真是目瞪口呆,又被他说中心事,又勾起了满腹愁思,过了良久才道:“哎,是啊!”她又朝云鹤看去,只见他一脸明朗的笑容,明亮的双眼之中,闪现着动人的神彩,深邃无比。她看了一眼之后立即被吸引住了,良久才俏脸一红,别过头去,不敢再看他,心中却对他的聪明暗暗佩服,暗想:“他的眼睛怎么这么好看!” 她却不知云鹤早年便混迹青楼,对女子的心态知之甚深。前面两次猜测只是会最后一答做个铺垫,全是为了掉起她的胃口。论到口才之便,心机之深,单美人离黄大浪子却是差之老远。要是还没有自我觉悟之心,迟早会落入狼吻。 云鹤看她雪白的脸上飞起两片红晕,心中不由得一荡,想:“这小娘皮虽然没有张梦心好看,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,平白放过实在是太可惜了!只是不知道她老爹是什么官儿,看他说话这么威风,手底下那两人武功又这么高,肯定不简单,算了,还是先把张美人搞上手再说。” “小姐,这下子你也逃出虎口,我也离了狼窝,大家就个走个的,就此分手,如何?”他口中说着话,眼睛却盯着黄膘马,心想但愿她不会要这匹马儿。 “不行!”单美人也顾不得脸上红晕未退,道:“我不能一个人走的。若是被我爹爹发现我既没有回家,你又是单身一个人,定会猜到我是逃出来的,不行!” “那怎么办?”云鹤心中虽然对她颇有染指之心,但一来她脾气泼辣,二来她的老爹还真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物,暗道还是不要招惹她比较好。 说话之间,隐隐听到远处马蹄声响起,单美人立即翻身上马,道:“快走,他们来了。” 云鹤心下暗叹口气,知道不和她一起走也不行了。若是被她老爹知道自己一个人孤身上路,估计不会猜是他女儿借机离家出走,肯定会误以为自己见色心起,先奸后杀之类,那自己可就真得麻烦了。与她同路虽然也仍危险,但看她这么卖力地想要离家,肯定会出大力气,至少比自己一个人行动安全。 单美人见他傻站着不动,哪知道他心中正想着不堪入目的东西,娇叱道:“你发什么呆,还不快跑!” 云鹤冲她微微一笑,道:“你不拉我上马,我怎么走啊!难道两条腿的跑得过四条腿的?” 单美人先是一阵羞怒,待听他说得有理,不禁有些意动。但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早就深植于心,她焉肯同意。不过她看到云鹤的笑容时,再一次迷失在他深邃的眼眸中。心道:“反正刚才已经与他一马同鞍,行了这么多路了,再坐在一起也应该可以吧。再说,事急从权,也不是我故意要让他轻薄。” 她心中虽然已经有些松动,但要她开口邀云鹤上马,却是总也说不出口。 正犹豫间,身后的马蹄声已经越来越近,心知不能再拖延时间,一手轻策座下马匹,一手伸向云鹤,道:“快上来!” 其实云鹤全力施展轻功起来,速度绝不在黄膘马之下,半个时辰之内当可与之并驾齐驱,不过时间一长,便及不上黄膘马的耐力了。他心知与单美人一同而行已是定局,索性放开怀抱,故意挑逗她。心道若是真把她驯服,有官家人撑腰,江湖上的人想要找他麻烦的,可要仔细斟酌斟酌了。单美人虽然已经被她老爹订了亲事,但自己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饭,以后带着她顶了个大肚子回去,让他做个便宜外公,他就是想要不答应也不成了。 当下握住单美人的柔荑,轻飘飘地翻身上了马身,嘴里还不忘轻薄一句“好滑的手啊!”挤在单美人的身后,两手轻轻将她的纤腰搂住。 单美人被他搂定之下,心中一惊,倒吸了一口凉气,心道:“这个贼子怎么会如此大胆无礼!”她心中虽怒,但此时此景,一旦与云鹤纠缠上了,那肯定会被后面的人追上。定是这小贼料定自己不会在这时候与他动手,故意如此做的,真个是下流无耻到了顶点! 她娇叱一声,策马急行,将一身的怒气全发泄在身下的黄膘马上。云鹤心知肚明,不禁暗暗好笑。 这黄膘马不愧是匹良驹,虽然负着两人,但奔行之际,速度却是一点也没变慢,转眼功夫,已经驰出老远,再也听不到身后的马蹄声了。 云鹤在她的脖间轻轻吸了口气,道:“好香!” 单美人本就恼恨异常,但见黄膘马奔行如飞,心知后面的人不可能追得上自己。见他的贼手还是不肯松开自己,此刻更是变本加厉,心下更是恚怒,当下右手猛地向后一突,一个肘子打在云鹤的小腹上。 “哎哟!”云鹤雪雪呼痛,双手却将她抱得更加紧了。 单美人被他搂在怀中,贴在他宽广的胸膛上,鼻中吻着他充满男子的气息,只觉浑然发软,再也使不出力来,明知这样下去,不知道要被这小贼占去多少便宜,但双手无力,总也抬不起来。 她虽然没有接触过同年龄的异性,但闺中密友也曾与她说过男女之事,对此一知半解。她正值韶华之龄,正是情窦初开,在父亲的逼婚之下,心下大是抵触,每日间的幻想便是有个白马王子能够将她解救出来。 云鹤虽然不算英俊非常,行事也是个小贼之流,但见他与父亲侃侃而谈,竟是丝毫不惧,浑不似平日见到的那些人,皆是胆战心惊,毕恭毕敬的,心中便有几分敬佩之意。后来又见识过他的身手,虽然武功还逊于自己,但听师父说,自己的武技在江湖上,可没有几个同辈之人能够胜过自己,云鹤的武功也应该算是不错的了。而且他的人倒是挺聪明的,眼睛闪闪发亮,真是好看之极。 还有,自己被他几次三番的搂抱在怀,有些是迫不得已,有些是事急从权,虽然都不是自己自愿的,但依着“女德”所说,自己与他肌肤相触,便是不嫁他也不行了。 微微转头向他看去,只见他那双明亮的双眼依然散发着动人的色彩,单美人一触之下心中大起涟漪,浑是更是无力,要不是有云鹤搂着,便是坐也坐不稳了。 云鹤久经花阵,自是知道她现在已经情动,心中虽不明她怎么会如此,但心中却是高兴异常,在她耳边又轻轻问道:“娘子,你的闺名叫什么?说来与为夫听听。” 单美人此时神智已是半清半醒,闻言之下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,只是听到名字什么的,当下呢声道:“我姓单,叫钰莹,我爹爹娘亲都叫我莹儿的。” 她说到“爹爹”两个字后,脑中突然浮现出单定坤威严沉静的脸来,心下一紧,神智也清醒过来,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。忙把云鹤的手臂推开,退出了他的怀抱,狠狠道:“不许你再碰我!别以为我还用得着你,你便可以胡作非为。你要是敢再搂搂……抱抱的,我便斩了你的手!”她嘴里说着狠话,心中却微微有些遗憾,恨不得再偎进云鹤的怀抱,享受那让自己心醉的麻痒感觉。心念至此,不禁暗暗责怪自己,道:“单钰莹啊单钰莹,你到底是怎么了!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,他可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贼啊!” 云鹤心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,自己与她初见之下已经到此地步,也不知是上辈子哪里修来的福气,也就不再动手动脚。但马上颠簸,身体的接触却是难免的。每一次身体相触,两人都是心头一荡,情愫暗生。云鹤虽然久经红阵,但生平所遇,都是银货两讫的买卖,全没有感情上的纠葛。眼前情形,当真是从所未遇,但见丽人如花,心头柔情忽生。单钰莹更是红着张俏脸,心乱如麻。 这一路两人如同行在云间,轻飘飘地没有半分感觉,不知不觉间已到了义乌郊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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